Rowena-不会让你们幸福的

无意

山姥切国广篇


现代pa,是个系列,受害刃不止一把,预计会很长


文笔不佳文风不爱请多包涵,正在尝试新的文风_(:з」∠)_


以上,就这些了,不会写前言,所以直接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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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被!”


“被被!”


“被被被被被被被被……”


“干什么?!”即使在室内也罩着白卫衣兜帽的金发青年不满地摔下笔来应付噪音的来源。


“被被陪我玩嘛!”


“不要,我还要写作业。”


“一直工作不休息的话身上会长草哦!”


“才不会。安静一点,去看电视。”山姥切国广无视了白色卫衣上传来的拉力,下意识地去推浅褐色长发的女孩——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收回了手,将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的亮光上:“堀川他桌上有漫画书,你看书去。”


“诶——”


“乖。”


“……真的会长很多很多草。”


“……”


第一次看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山姥切国广正戴着卫衣兜帽,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在御神川浅滩边的小路上。路的左侧是樱花树林,被前些天那场风暴打落的花瓣旋转着飞舞,在镜面一般的浅滩水面上掀起一片涟漪。


晚上吃什么?山伏调去北原市出任务了,要是堀川不在兼定家吃饭的话,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吃晚饭了。要订外卖吗?上次那家的鳗鱼便当挺好吃的,不过今天好像有点想吃煎蛋卷和御子烧。冰箱里还有鸡蛋和牛奶吗?要不顺路去超市拐一下?


视野里闪着光的什么东西无意间刺痛了他的双眼。山姥切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那个红色的半透明河灯在樱花瓣之间磕磕碰碰,最终在河岸边搁浅。穿过水面的白色衣摆分隔开浅粉的花瓣,在那盏莲花状的河灯前停下。


“你能看到我吗?”


山姥切没有说话,瞳孔在碧色的眼中缩成一个黑点。


“可以、带我回家吗?”


“你到底是谁……”


山姥切刚刚打开家门,那个赤着脚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就跑了进去,欢快的像是这里是她自己的家。


“镜!”她在客厅靠墙摆放的一堆杂物前面站住,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被在身后,“我叫镜!”


“不、不是问你这个……”山姥切揉了揉眉心,转身关上门。


“我是说、为什么你要跟着我啊!我和你认识吗?莫名其妙地跟着别人跑到别人家里、你的父母都不管管的吗?”


在他关门的功夫,镜已经蹲下去研究山姥切当警察的长兄山伏国广平时练习用的沙袋了。


“你父母叫什么?我联系他们让他们把你带回去。”山姥切将信箱里取出的报纸扔到餐桌上,走到镜身边想拉她起来,然而手却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呃——”他有些惊慌,缓缓地蹲下来,伸出手又一次尝试着抓住她的身体。这一次山姥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整条手臂从镜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直接摸到了冰凉的地板。


“啊嘞——”镜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笑着叫了起来,“穿过去了!”


她抓住了山姥切的手臂抬起来。他感到有一股力量拉起了他的手臂,然而皮肤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感觉。


“你……”


山姥切惊恐地瞪着这个正在仔细研究着穿过自己身体的他的手臂的女孩。一股寒气窜上脊背,连金色的细软碎发都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见鬼的故事他听得不算少,但从未听见过白日活见鬼的故事——更别提主人公还是他自己,也别提长兄平时念的佛经还放在一墙之隔的书房里,而他去神社求来的御守正在来不及放下的书包拉链上晃荡着。


放在沙发边小柜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给山姥切紧绷的神经又来了一记直击灵魂的重击。他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腿已经软了,将手臂从镜的身体中抽出来跌跌撞撞地扶着家具去接电话。


“喂——兄弟?今天我们社团有活动、可能会晚一点回去——兄弟你没事吗?”


电话那头是他另外一个兄弟堀川国广,小他六岁,现在在上国中三年级。他口中的“兼先生”是堀川的学长,比堀川大了两三年。山姥切见过,长得人高马大,比他还高出一个头。


“不、我……没、没事——我没事……”山姥切感觉那股寒气激的自己话都说不好了,好好一句话被他连着咬了两次音。


“真的?你听上去很喘诶。”


“不、我真的没事……”他终于找回了一点语言组织的能力,用余光撇着对沙袋满脸好奇的鬼魂,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


“好的,那我大概五六点到家——”“不要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沉默,山姥切可以想象出自己的兄弟一脸困惑地看着被远远拿开的手机的样子。


“不、我——总之,我今天有事要处理,很重要的事……”山姥切在大脑中搜刮一个合理的解释,“总之你带钱了对吧?”


“诶……”电话那头的初中生听上去还有些怀疑。话筒被盖住了,山姥切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对他而言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数分钟之后,堀川的声音再次传来,听上去相当高兴:“那好吧,兄弟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不许吃速食面!就算订外卖也要好好吃饭!”


“好的、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了,山姥切国广“啪”的一声将话筒摁回座机上,趴在矮桌上大口地喘气。他发誓哪怕堀川再多说一个假名他的肺都要炸了。


“你这家伙——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镜啊。”幽灵站起来向山姥切走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脚踝上挂着两个浮空的、正在缓缓旋转的银环的脚向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在他的脑神经上跳舞。


“可以让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我回不去家里了。”镜在山姥切面前停了下来,绿色的眼睛在浅棕色的柔软发丝间闪着亮晶晶的光。


山姥切直到被笔记本电脑突然亮起的屏幕糊了一脸高频蓝光时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在他和他弟弟的房间里,脊背紧贴着木质的房门。书包里的书、本子和纸张散了一地,估计是他翻找电脑的结果。


他摸了一把额头,发现金发正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一直好好戴着的兜帽也被水打湿了,在水的重量下滑到了后脑。衣服的衣领到胸腹部分湿了一大块,布料勾勒出消瘦的身体上均匀的肌肉。


浴室里传来水滴敲击在白瓷洗手池上的声音。山姥切国广在衣服上随便抹了抹被冷水冻到麻木的手,拉出电脑搜索条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该怎么做?该搜什么?他该搜一些驱鬼辟邪的方法吗?还是该直接打电话报警?警察真的会管这种事情吗?网上能搜到阴阳师的电话号码吗——不对,这些驱鬼方法真的有效吗?假如那家伙连佛经之类的都不怕的话、会不会也对这些法术免疫?会激怒那家伙吗?他是不是不应该轻举妄动、然后找机会赶紧跑掉?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他平时还算条理清晰的大脑里绕成一团解不开的死结,随后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拦腰切断。山姥切像触电一般捧着电脑跳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听见门外传来那个脆生生的童声——以及煎蛋卷在油锅里滋滋作响的声音。


“煎蛋卷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被这个超出套路之外的问题砸得有些懵的山姥切下意识地给出了最直接的回答。


“我也喜欢吃甜的!”幽灵听上去意外地高兴,走廊里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晚饭很快就好了哦!快点出来帮忙啦!”


“……”被今天的事件弄得精神疲劳以至无法判断拒绝幽灵的要求和与幽灵同桌进餐哪个更危险的山姥切国广自暴自弃地抓抓未干的头发,抬起手将笔记本电脑送回自己那张床的上铺,又把散落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放在下铺的书桌上。


他换下湿透的上衣,随后拉上兜帽、走出了房间,走向他无意中招惹上的、未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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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希望下次还能看见你_(:з」∠)_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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