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乱乙女】在？为什么偷窥我的生活？［四］
蜂须贺虎彻×原创女主
现代警局破案设定
企划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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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神川小姐？”他向黑暗中提问，黑暗回他以沉默。不详而富有节奏感的水滴声隔着墙壁传来，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十分诡异。
他站起来，在双眼适应黑暗后走过去打开了门。走廊里也是一片黑暗，城市的灯光从客厅的入口散进来，映亮了一小片地板。
一片死寂。蜂须贺屏住呼吸，试图从黑暗中找到另一个活物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那个冰冷的水滴声又一次隔着门板响起。
联想到白天的犯罪现场中那一浴缸来历不明的冰水和血字，蜂须贺有了不好的预感。
金色的本体闪现在他手中，在微光下显得熠熠生辉。蜂须贺将刀顶出刀鞘，握住刀柄将刀身抽出。金属的刀身与刀鞘摩擦发出一声令人脊背发寒的声响，斩断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将执刀手垂在身侧，刀尖指向地面，身体贴着门板，用握着刀鞘的左手压下了门把——
“嘭——”“好疼！”
在他推门的一瞬间，房间里的人同时将门拉开了。蜂须贺摔进了门里，额角顺着惯性重重地磕在门板上 顺着惯性随后从里面冲出来的人撞在他的胸口，使他向后摔了下去。两个人一起跌倒，面对面坐在了地上。
“蜂须贺先生没事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人站了起来。是御神川，她快速地站到了他的背后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拉起来。蜂须贺顺着她的力道从地上爬起来站稳脚跟。头有些晕，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没有肿包，但估计是青了一块。
“没事……这点事情，还伤不到我。”他将手放下来，“你也听到那个声音了，是吗。”
“蜂须贺先生也是吗？”
“嗯，听见了。”蜂须贺架起刀，刀尖指向门内的黑暗，“我去看看，你待在这里。”“稍等一下。”御神川转身走出走廊，很快拿着一个手电筒回来。她拧开开关，确认它还能正常工作后调整角度将光线从蜂须贺身后照进房间里，随后对他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
“我去了。”蜂须贺提高警惕，放轻脚步进入了房间。
从房间里扑面而来一阵冷气，他粗略估计了一下，温度大概只有几度了。手电筒的光线在他的右前方清出了一小块亮处，但他还是不得不原地停留片刻来让双眼适应改变的亮度。在他又一次迈步时，一阵冷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巨响，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摔上，将手电筒的光和御神川一起关在了外面，力道之大以至于整间屋子都在微微颤抖。
“蜂须贺先生？蜂须贺先生！”隔着门传来了御神川拍门以及扭转门把的声音。蜂须贺刚要回头，战斗的本能以及付丧神的灵力使他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对。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和他在一起，在他的——
右后方！
什么东西从墙角里一跃而出。蜂须贺虎彻侧身躲开那东西的袭击，原本的行进方向传来了什么物件破碎的声音。没时间在意这个了，他快速地调整姿势，撤回刀身，闪着冷光的刀身割裂了黑暗，向那个东西砍去。比人类更敏锐的五感让他摸着黑也能准确地找到目标，这给了他莫大的优势。他感到刀身切开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随后刀刃撞到了坚硬的物体。与此同时，黑暗中响起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声波像针一样扎进蜂须贺的耳朵，刺激耳膜钻进大脑，顺着神经传递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那是一种哭泣与尖叫混合在一起的尖锐声音，混合着愤怒与悲伤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蜂须贺下意识地低下头捂住双耳，刀剑掉在地板上发出“咣啷”一声，滚到一边。
黑暗中那个东西动了起来，像蛇一样在房间里盘旋着，画出复杂而尖锐的轨迹，一边继续发出那种尖叫。最后它在空中转过来，像斗牛场上愤怒的牛一样向蜂须贺俯冲过来。他试图躲开，但他的头脑被那声音激得刺痛以至于根本无法思考。眼前发黑，耳边回荡着嗡鸣声，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血了。
那家伙已经近在眼前，它运动时带起的冷风呼在蜂须贺脸上。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他狼狈地顺着它的运动轨迹向后倒去，脑后险些直接磕在地上。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回转过头去看那个家伙去了哪里。蜂须贺努力地聚焦双眼好去除眼前的黑影，他看到了墙上的一块不明的深色水渍。与此同时，门伴随着又一声巨响打开了，门板撞在墙上，又微微反弹回来。
“蜂须贺先生？！”
御神川逆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脚边放着一个提包。她扔下了手中的撬棍，走进房间时顺手打开了灯。她在蜂须贺身边蹲下，抓住他的手臂拉过她自己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没事吧？”她的声音穿透层层叠叠的嗡鸣声，钻进他的耳朵里。
“没关系……应该、已经没事了……”他像溺水的人那样喘息着，蜂须贺这才发现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屏息。
御神川站起身，蜂须贺惊叹于她瘦弱的身躯中蕴含的力量。她走了两步，随后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你听。”
蜂须贺抬起头，那声刺耳的尖叫造成的嗡鸣依然回荡在他的耳边。但他听到了什么声音，隔嗡鸣声传来的，是小孩子的笑声。
细微的孩子的嬉闹声从房间上空传来。一开始是笑声，之后又传来了小孩子在木地板上奔跑发出的脚步声，以及小玩具发出的声音。随后欢笑声变成了哭叫声，脚步声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那孩子正在从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那里逃跑一样。玩具的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的骂声，时远时近。最后两人听到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像是小孩子摔倒了，在那之后就是长长的沉默。
他们在原地站了一会，仔细地听着空气中的声音。窗外的城市里还有车辆在行驶，车轮碾过高速公路的声音隔着窗户传来。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蜂须贺回过头，御神川在他的带动下也转过身。他们看到床头柜有一个破了一半的玻璃杯。这大概就是那家伙撞碎的东西了，蜂须贺想。那里面的水漏在地上，在地面上有规律的蜿蜒扭曲。
两人走近那个图案，在灯光的反射下他们看清了它。那不是一个图案，那是一行字。在光线下，地面上的水泊清晰地写着四个字。
——罪有应得
“已经没事了吗？”御神川将冰袋用毛巾裹好，贴在蜂须贺手肘的瘀伤上。
“嗯，已经不疼了。”蜂须贺摁住冰袋，示意御神川放手，“不是什么很重的伤。”
“……对不起。”御神川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地低下头，手臂在膝盖上撑直。
“嗯？为什么道歉？”蜂须贺不解地眨了眨眼，“这不是御神川的错。”
“不，但是——算了，没什么。”御神川似乎还想争辩什么，但很快就放弃了，“刚才的那家伙，蜂须贺先生觉得和案件有关系吗？”
“大概吧。”付丧神低下头，活动了一下手臂，“除了这个理由也想不出来什么其他的了。以前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没有。”御神川摇了摇头，站起身将之前整理线索的白板拉过来，“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我对鬼神研究不多，蜂须贺先生觉得这个幽灵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角色？”
“就是指在案件中的地位，起到的作用，是哪一方之类的。”御神川抱着手臂，微微靠在白板上，“比如说，是被害者的幽灵前来复仇吗？还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的无关者？是像刚才那么凶险的东西，应该不会就这么到处跑来跑去的吧？”
“我觉得她的目标应该不是我们。”蜂须贺闭上眼，回忆了一下从那个幽灵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她很生气……但她不怨恨，至少不怨恨我们。”
御神川盯着蜂须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假如那个幽灵和案件有关系的话，那现场的血字也是它写的吗？”御神川敲了敲浴室的照片。
“如果真的和案件有关系的话，也应该就是她写的没错了。”蜂须贺的身体微微前倾，语速也加快了一些。
“是小野太太？”
“不，给我的感觉不太像。”蜂须贺皱着眉摇了摇头，“就是……御神川家里有小孩子吗？弟弟妹妹之类的。”
御神川的身体在蜂须贺说出“妹妹”的时候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理了理头发，答道：“没有，但我照顾过领居家的孩子，似乎是四五岁的样子。”
“那么、有些小孩子生气的时候会大喊大叫，乱摔东西，或者故意往大人身上撞，这个御神川见过吧。”蜂须贺抬起手摊开，“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不像是有针对性的复仇，更像是乱发脾气的小孩子，谁在那里就打谁了，攻击也毫无逻辑，根本不像是成年人。”
“因为自己太过弱小而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冲着不会反抗或无法反抗的人或事发泄愤怒吗……”御神川看着白板，逐渐陷入思考，“也就是说，是愤怒……和无奈、吗……”
“但是小野夫妇不是没有孩子吗？”蜂须贺突然出声，“这个孩子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和这次的事件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找上我们、罪有应得又是什么意思？”
“嘛……人都会有秘密的吧。”御神川看着白板上的照片，“秘密联系着另一个秘密，环环相扣的秘密就组成了被掩盖的真相。只要揭开其中一个，其他的秘密也就有了解开的希望。”
“是这样吗……”
“总之今天就先彻底休息吧。”御神川站直身体拍了拍手，“等有了更多信息再进行推理好了。今天晚上我先睡在客厅里吧。”
“房间里不可以吗？”蜂须贺急忙站起身。
“因为还不算完全排除危险吧？那个幽灵也有可能再回来啊。”御神川回过头。
“在自己的家里睡客厅也太惨了吧？回房间去吧，今晚我来守夜好了。”蜂须贺推着御神川进入房间，“门也锁不上了吧？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就好了。”
“不、但是这样——”御神川用手抓住门框试图抵抗，但蜂须贺直接将她推进房间，抢在对方之前伸手去抓门把：“你已经很累了吧？去休息就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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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惊险的袭击呢……没有出什么大事真的太好了。”
“是这样啊……”
“蜂须贺先生很厉害啊，以后再出现袭击事件的话也拜托您了哦。”
“这就是真品的实力啊。下一话：出现异常、真相的揭露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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